2022年6月10至12日，睽违三年之久的第十九届香格里拉对话会在新加坡召开。作为亚太地区规模最大、规格最高的多边安全会议之一的“香会”，在国际格局受到冲击而产生变化的当下显得更为特别。本届“香会”较之以往展现出四点变化，备受各方关注。

域外国家参与度更高

除了英、法、德等“熟脸”外，来自捷克、瑞典、瑞士等域外国家的高级别官员、学者和媒体工作者也都应邀参会。此外，作为主办方的新加坡国防部与英国伦敦国际战略研究所（IISS）还“破例”邀请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采用线上方式作了时长半小时的“特别发言”。更高的域外国家参与度，表明“香会”规模和影响的日益增强。

中美在激烈交锋中保持坦诚

以往，美国出于维护自身霸权需要，借“香会”对中国屡次中伤污蔑，不仅背离了对话会“开诚布公、增信释疑”的初衷，更使中美关系不进反退。而在本次对话会中，两国虽围绕诸多核心问题针锋相对，但总体上能够以坦诚的态度严明立场，并在管控危机、避免冲突等方面相向而行，可以说向世界释放了一个较为积极、稳定的信号。就如国防部发言人吴谦在媒体吹风会上表示，“我认为，双方多谈一些，多交流一些，总是好事”。

中小国家更愿发声

随着国际格局和国际体系的不断变化，亚太地区的中小国家正越来越多地利用“香会”等多边平台发声，展现其以平等的身份参与地区事务建设的决心和愿望。在本次对话会中，印尼防长普拉博沃（Prabowo Subianto）表示“印尼将以’亚洲方式’解决国与国之间分歧，即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方法来以互惠互利的方式解决挑战。我相信中国会以他们的智慧和仁爱担当责任。”此外，马来西亚政府高级部长兼国防部长希沙姆丁（Hishammuddin Hussein）强调到“无论美国的要求是什么，我们都必须让他们相信，这必须符合东盟的利益，而不仅仅是美国的利益。”此类公正表态是对团结协作、和谐包容的亚洲价值的深刻演绎。

议题设置更为多样

本届“香会”的议题除了涵盖传统意义上的安全、防卫、军事能力等之外，还增加了“气候安全和绿色防卫”（Climate Security and Green Defense）、“发展新型安全合作模式”（Developing New Forms of Security Cooperation）以及“确保区域稳定的新思路”（New Ideas For Securing Regional Stability）等创造性、开放性的议题。一方面，此举反映主办方尝试突破传统安全领域的桎梏，试图将“香会”打造为更为灵活、包容、多样、创新的多边合作平台的主观愿望。另一方面，重视以气候安全为代表的非传统安全领域客观上符合亚太地区共同利益。就如斐济国防部长伊尼亚（Inia Seruiratu）在会中所说：“对于许多国家，机枪、船只、军营不是主要的安全考虑。气候才是对繁荣、希望和理想的最大威胁。”

综合来看，本届“香会”的四点变化既是对国际格局和国际体系的反馈，又是“亚太进一步走向世界舞台中心、世界比以往更关注亚太”的真实写照。然而，少数国家仍然固守冷战思维，不断挑动地缘政治矛盾和意识形态对立，使长久笼罩在“香会”头上的阴影挥之不去。“香会”距离成为真正的“公平公正的对话平台”，还需很多改变。

（作者为上海国际战略问题研究会研究人员，文章转自“上海国际战略问题研究会SIIS”公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