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挑选万斯担任副手,意味着特朗普未来将继续深度执行“孤立主义”路线,其第一任期的一些政策可能会被重启或升级。在国会和其他右翼势力的支持下,特朗普也会加大在科技领域对中国的打压力度。但和拜登政府在经济、军事、科技、意识形态等领域的“全面”竞争不同,特朗普及万斯所代表的新生代保守派更倾向于从制造业、贸易和安全视角看待和中国的“激烈”竞争,但他们这一主张的前提是从中东和欧洲抽身。 |
7月15日,在威斯康星州举行的共和党党代会第一天,前总统特朗普选定俄亥俄州联邦参议员万斯(J.D. Vance)担任副手,即共和党副总统候选人。特朗普之所以选择他担任副手,看重的是他对“特朗普主义”和“让美国再次伟大”(MAGA)的坚定支持,寄望于他帮助吸引俄亥俄州及邻近战场州年轻白人、劳工阶层选民的支持,同时为后特朗普时代的共和党代际更迭做铺垫。 虽然副手或“副总统”对总统外交决策的影响有限,但特朗普选择万斯的决定,也能让外界更加笃信他将来一旦上台可能会采取的外交路线。 万斯之前曾是一名特朗普批评者,将特朗普比作“美国版希特勒”,2016年大选也没投票给特朗普。但他后来转变态度,完全支持特朗普的经济、外交和移民政策,包括其发动的对华贸易战、关税战。2021年9月,万斯曾和特朗普第一任期的贸易代表莱特希泽联合撰文,批评拜登政府经济团队重估对华关税的做法,呼吁继续对中国商品加征关税,应对美国制造业岗位的流失。特朗普执政时期的前国安顾问奥布莱恩和贸易顾问纳瓦罗也在背后支持万斯。万斯能在2022年赢得选举,进入参议院,也离不开这些人和背后金主的支持。 万斯基本上继承了这些右翼鹰派人物的主张,将中国视为在经济、技术和军事领域比俄罗斯更大的挑战或“威胁”。他也主张在医疗、技术等关键领域减少对中国的依赖,加大力度打击毒品贸易,提高对华加征关税比例,保护国内产业。这和他来自铁锈地带战场州的背景有关。他在竞选参议员期间就曾表示,不希望美国就业岗位流向中国,也要对那些将就业岗位外包给中国的企业征税。2024年3月,万斯以中国“操纵人民币汇率”为由,立法要求财政部和美国外国投资委员会(CFIUS)对中国“拒绝遵守金融国际规则和规范的行为”采取行动。 不过,万斯谈及应对中国挑战时,出发点都是要从欧洲和中东地区脱身。 在欧洲安全和俄乌战争问题上,由于美国参议员是被游说的主要对象,万斯的立场就比较清晰。今年2月,万斯在慕尼黑安全峰会上发表演讲,明确表示美国能够向乌克兰提供的弹药有限,欧洲国家应该增加军费预算,承担更多防务责任,尤其要自己制造更多武器,以便让美国将更多资源用于印太,应对来自中国的挑战。 为此,他和特朗普一样,认为俄乌双方最终要通过谈判结束战争,乌克兰最终可能不得不做出重大让步,割让领土给俄罗斯。根据他在参议员官方网站公布的内容,他说:“我从来没有说过普京是一个善良、友好的人。我说过,他是一个有独特利益的人,美国必须对这个有独特利益的人做出回应。我们不必同意他的观点。我们可以与他竞争,而且我们经常会与他竞争。但他是坏人这一事实并不意味着我们不能进行基本外交并优先考虑美国的利益。世界各地都有很多坏人,我现在对东亚的一些问题比对欧洲的问题更感兴趣”。 和在俄乌问题上万斯对乌克兰表达“有条件支持”不同,在巴以问题上,万斯则是强调对以色列的“无条件支持”,支持以色列彻底摧毁哈马斯,在此基础上和阿拉伯国家推动政治和解。他的基本观点是:美国需要能够自立自强的“互惠型”盟友,能帮美国分担责任的盟友或伙伴,而不只是依赖于美国的“客户”。 这种现实主义观点完全遵从特朗普“孤立主义”的主张,也符合特朗普背后保守智囊的立场。在特朗普担任总统时期任职的美国防部前官员埃尔布里奇·科尔比(Elbridge Colby)被认为是特朗普当选后国安顾问或负责对华事务的热门人选。他近来就多次宣传美国从欧洲脱身、聚焦中国挑战。7月15日,他在威斯康星州传统基金会主办的一场活动上表示,美国必须“优先考虑”亚太地区的必要性,集中军力应对中国。 总之,特朗普挑选万斯担任副手,意味着特朗普未来将继续深度执行“孤立主义”路线,其第一任期的一些政策可能会被重启或升级。在国会和其他右翼势力的支持下,特朗普也会加大在科技领域对中国的打压力度。但和拜登政府在经济、军事、科技、意识形态等领域的“全面”竞争不同,特朗普及万斯所代表的新生代保守派更倾向于从制造业、贸易和安全视角看待和中国的“激烈”竞争,但他们这一主张的前提是从中东和欧洲抽身。 (文章转自“中美聚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