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3日，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发表任期内的第三个国情咨文，在国际关系部分用不短的篇幅谈及中菲关系，特别是南海争端问题。杜特尔特总统说，菲继续奉行独立的外交政策，把国家长期发展和安全目标放在首位，同所有对菲友好的国家建立联系。菲政府对菲中关系重新注入了活力，两国在联合打击毒品犯罪方面的合作水平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然而，改善同中国的关系并不意味着我们动摇了维护在“西菲律宾海”（南海）主权利益的承诺。正因为如此，菲通过双边和多边磋商机制同中国接触，在建立通讯联络及友善管控分歧方面已经取得积极进展，包括重新允许菲律宾渔民进入“西菲律宾海”的争议区域；菲律宾参与中国——东盟对话，磋商旨在通过和平方式解决分歧的“南海行为准则”框架草案等。

杜特尔特2016年6月就任总统以后，改变了前任总统阿基诺三世的“亲美反华”政策，中菲关系实现了“华丽转身”（中国外长王毅语）。除了打击毒品犯罪领域，在基础设施建设、经济贸易、旅游、反对恐怖主义等方面，中菲也都进行了卓有成效的合作。在南海问题上，杜特尔特很少提及阿基诺三世遗留下来的负资产“南海仲裁案”，强调菲不想在南海同中国打仗，而是通过和平谈判解决分歧，愿意探讨共同开发南海油气资源。

但是，应该看到，杜特尔特政府的对华政策面临着不小的压力。近来，美国、日本、澳大利亚、英国等西方国家，炒作中国在南海搞“军事化”，打着“航行自由”的旗号，不断在南海搅局，恶化南海局势。美国军舰频繁出没我西沙群岛附近海域，1月17日和5月20日，美国“霍珀号”导弹驱逐舰前后两次闯入我黄岩岛12海里海域。5月27日，美舰“希金斯号”和“安提坦号”非法驶入中国西沙群岛岛礁12海里海域。美舰活动的目的就是挑战中国对黄岩岛的主权，拨弄菲律宾在黄岩岛问题上的脆弱而敏感的神经。自2012年中菲在黄岩岛发生对峙事件以来，黄岩岛一直在中方控制之下，“谁把黄岩岛输给了中国”就成为菲律宾争论不休的话题，杜特尔特政府受到“夺回黄岩岛”的压力，否则，就是在南海问题上“不作为”。臭名昭著的“南海仲裁案”的裁决，像幽灵一样在南海挥之不去。美国等西方国家顽固认为该裁决“有约束力”，菲律宾社会也有人认为中国在“南海仲裁”输了理，不遵守“国际法”。最近，菲民调机构“社会气象站”发布调查结果称，近九成菲律宾人希望国家抗衡中国，重夺南海岛屿。7月12日，在“南海仲裁案”两周年之际，一些人在首都马尼拉卫星城奎松市的多座过街天桥挂出中英文书写的标语“欢迎来到中国的菲律宾省”，用意恶毒，遭到中国驻菲大使的严词驳斥。杜特尔特自知菲虽然“胜诉”，但“执行”该裁决比登天还难，因而采取了务实的态度。

中菲友好合作毕竟给两国人民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维护南海的和平稳定，符合本地区人民的根本利益。任何势力的挑拨离间最终都不可能得逞。杜特尔特政府的对华政策清醒和明智，中菲关系的良好发展是完全可以期待的。

（作者为中国国际问题研究基金会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