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4日，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在国会发表主题为“打造全民共享的舒适生活”的国情咨文，对执政一年来的业绩进行总结，并对未来提出期望。原本计划演说50分钟，但他脱稿讲了近2个小时，处处都体现出鲜明的杜氏风格。

超高的民意支持率

杜特尔特上台后主要做了两件事，一是禁毒，二是反恐。对前一件事争议较多，对后一件事的质疑不大。杜特尔特政府采取霹雳手段强力禁毒。据菲警方数字，进行了6.2万次扫毒行动，击毙3151名毒贩，逮捕8.4万名涉毒人员，有130万人自首。美国等西方国家和菲国内的人权组织指责杜特尔特实行“法外死刑”，违反人权。杜特尔特不为所动，在其国情咨文中表示，将不遗余力地将禁毒继续进行下去。菲律宾的反恐形势严峻，“伊斯兰国”及其分支组织最近在菲律宾南部马拉维市发动恐袭，至今尚未平定。菲国会以压倒性多数支持杜特尔特把棉兰老岛地区的戒严延长半年的建议。杜特尔特当初许诺推进国内和解进程，看来遇到一些困难。同伊斯兰分离主义组织的和解陷入停滞；同菲共的和谈甚至出现倒退，新人民军刚刚袭击了杜特尔特的警卫车队，杜特尔特声称要同菲共继续打仗。菲律宾的经济形势相当不错，估计2017年GDP增长率可达6.5%。今年一月失业率为6.6%，比去年同期的5.7%略高。总体来说，杜特尔特在菲老百姓中的形象不错，说他廉洁、勤政、亲民，据有关机构调查，杜特尔特的民意支持率高达78%。

坚持独立自主的外交政策

杜特尔特在国情咨文重申，菲律宾遵循“全面遵守法律、主权平等和互不干涉内政的原则”。一年来菲美处于“疏而不离”的状态，菲律宾继续保持同美国的军事同盟关系，但两国联合军事演习的规模和人数都有所削减，也取消了一些项目。杜特尔特与美前总统奥巴马的关系很僵。特朗普今年4月与杜特尔特通了电话，还邀请他访问白宫，菲美关系似乎有所改善。前几天有美国国会议员攻击杜特尔特的禁毒有违反人权的行为，反对邀请杜访美。杜特尔特回应称，他“永远不会访问令人讨厌的美国”。不过，特朗普还是可能在11月访菲，出席东亚峰会。

中菲关系去年实现转圜后继续向好。中国对菲律宾的禁毒和反恐提供了雪中送炭式的帮助。外媒注意到，杜特尔特的咨文对南海问题一笔带过，却以较大篇幅赞扬中国对菲律宾基础设施的援助。杜特尔特说，南海问题迟早要解决。菲中“业已建立的双边对话和其他机制正在使两国之间的关系得到缓和，并正在改善围绕南海展开谈判的环境。”杜特尔特并未要求中国遵守所谓南海仲裁庭的裁决。杜感谢中国免费帮助菲律宾在巴石河建造两座桥梁以改善首都马尼拉的交通，还说中国将资助菲建设一个新机场。在发表国情咨文后举行的记者会上，杜特尔特披露，菲中将联合勘探和合资开采南海的石油、天然气。

杜特尔特宣称，当前菲律宾正是多事之秋，但菲律宾政府不会被困难所吓倒。我们也衷心祝愿菲律宾的未来更好。

（作者为中国国际问题研究基金会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