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4-26日，东亚合作外长系列会议在老挝首都万象召开。24日，第49届东盟外长会议开幕。当天会议结束时，照例要发表的联合公报却难产。症结在于是否要在公报中提及南海临时仲裁庭的裁决，各国外长未能达成共识。经过艰难的磋商后，联合公报终于在25日得以发表。

最近一段时期以来，南海问题持续升温，7月12日菲律宾单方面提起的南海仲裁案仲裁庭的所谓裁决出炉后，更是达到沸点。这个非法的“裁决”一边倒偏向菲律宾，国际上一片哗然。东盟作为东南亚地区组织，对“裁决”如何表态，举世瞩目，东盟联合公报就是最佳的观察窗口。美日等国在会议前就下足了功夫，敦促东盟在联合公报中一定要写入力挺南海仲裁案的内容，强调仲裁有“法律约束力”。日本还借“经济援助”对柬埔寨进行威逼利诱，遭到洪森首相的痛斥。所谓的南海仲裁案是一出政治闹剧，正如王毅外长所指出的，仲裁的提起不合法，仲裁庭的成立不合法，仲裁的结果不合法。把这个“三不合法”的仲裁写入公报，后果很严重。据报道，菲律宾的代表最后作了让步，认为仲裁案只涉及菲中双边纠纷，东盟其他成员国不应选边站。东盟最终做出了明智的决定，联合公报只字未提所谓“仲裁”。南海仲裁案这一页算是翻过去了。有评论称，这是“中国外交的胜利”，其实，毋宁说某些国家挑拨离间中国与东盟关系的图谋遭到了挫败。

有人对东盟在联合公报中未提及南海仲裁案感到悻悻然，认为这有损于东盟的团结和形象。此言差矣。若东盟以抱团对抗中国的形象示人，那就违背了东盟成立的初心。东盟一直奉行的是和平、自由、中立的大国平衡政策，从而为各国所借重，中国也一贯支持东盟在东亚区域合作中起主导作用。试想东盟在联合公报中同中国叫板，站在美日一边，势必严重损害中国与东盟的政治互信，不利于开展区域经济合作，也不符合东盟国家的根本利益。

然而，“皇帝不急太监急”。25日晚，美国、日本、澳大利亚发表联合声明，声称对当前南海局势感到严重关切，强烈反对加剧紧张局势的单边行动，中菲都应遵守南海仲裁庭的裁决。美日澳的行为明显是在搅局，印度媒体称，三国声明“弥补了东盟外长联合声明的空白”。美国出尔反尔，克里在同王毅会谈时，曾表示美国对“仲裁案”的内容不持立场，现在又一口咬定裁决有法律效力。有消息称，三国声明是日本一手推动和起草的。日本从七国集团会议到亚欧会议再到东亚外长会议，据说还要闹到G20峰会，咬住仲裁案不放，其赖皮行径令人厌恶。澳大利亚尽管同中国签订了自贸协定，关键时刻都不忘站在美国一边。

无论如何，以万象外长会议为节点，一时受到南海仲裁案干扰的中国与东盟关系回到了正常的发展轨道。25日，中国与东盟外长会议（10+1），发表了关于全面有效落实《南海各方行为宣言》的联合声明，再次肯定了解决南海争议的有关原则和共识。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最近也任命了同中国谈判的特使。具有东盟与中国协调人身份的新加坡外长维文指出，这次东盟会议让东盟与中国的关系得以“重新设定”，回到更积极的轨道上。当然，南海争议将长期存在，“裁决”的幽灵还在回荡，我们视它为“一张废纸”，杜特尔特却看作是“一张王牌”。南海问题的解决任重而道远。

（作者为中国国际问题研究基金会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