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6日-29日，第30届东盟峰会在菲律宾首都马尼拉举行。本届峰会的主题是“拥抱变革，融入世界”，东盟领导人就推进东盟一体化进程，建设“适应性强”的东盟共同体，进行了“富有成效”的磋商。南海问题不是这届会议的重点，东道主杜特尔特总统在会前已经向外界透露了相关信息，强调南海问题不是东盟与中国之间的问题，南海争议应当通过双边谈判磋商解决。然而，南海问题始终是难以绕过的话题，总是有人企图借东盟峰会之机向中国施加压力。峰会通过的声明对南海问题如何表述，成为关注的焦点。

东盟峰会在29日闭幕，按惯例，峰会主席声明应在当天发表，但是足足推迟了12小时，到了30日才公之于众。据新加坡《海峡时报》报道，他们此前已经得到了声明的草稿，发现最终公布的文本做了较大修改，“调子软化了”。草稿中原有的“停止填海造地和军事化等可能使南海局势进一步复杂化的行为”等字句被删除，修改为：“注意到一些领导人对地区局势发展表达的关切，重申需要增进相互信任和信心的重要性，在行动上保持自我克制，避免采取使局势进一步复杂化的行动，致力于和平解决争端，不诉诸武力或以武力相威胁。”对所谓的南海临时仲裁庭的裁决，也只字未提。西方媒体声称，“中国赢了”。显然，主席声明“难产”，说明东盟内部争论激烈，难以顺利达成一致。最终还是健康的力量占了上风，不采取含沙射影的语句攻击某一方，这是个共赢的结果。维持南海目前趋稳向好的局面，有利于本地区各国的根本利益。

东盟峰会主席国菲律宾的表现可圈可点。杜特尔特总统执政以后，菲律宾的对外政策实现了“华丽转身”，改变了对美国一边倒的政策，积极改善对华关系，南海的紧张局势有了较大缓和。但杜特尔特的政策宣示具有反复不定的特点，有时甚至前后矛盾。比如，4月6日，杜特尔特宣布，菲律宾将派兵进驻南沙群岛一些岛礁，他本人将登岛升国旗。12日，他又说考虑到同中国的友谊，他不会去升国旗了。客观说来，杜特尔特上台以来面临国内外的巨大压力，政策有些摇摆不足为奇。总的看，中国同菲律宾的关系呈螺旋式上升趋势，有迂回和曲折，但在向前走。杜特尔特政府已经尝到了同中国改善关系的甜头，菲律宾大规模的基础设施建设以及农产品出口，需要同中国的紧密合作。菲中关系逆转，不符合菲律宾人民的根本利益，也不利于杜特尔特政权的巩固。5月1日，杜特尔特总统率领菲政府和军队高官登舰参观正在达沃市进行友好访问的中国海军远航编队长春舰。杜特尔特还表示，将出席在北京举行的“一带一路”高峰论坛，我们有理由对中菲关系的发展前景感到乐观。

（作者为中国国际问题研究基金会研究员）